请稍候...关闭

仙子很兇

關關公子

玄幻小說

驚蟄。
電光如亂蟒,揉碎陰沈雲海,化大地為河澤。
狂雷急雨間,壹朵黑色 ...

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-AA+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

             

第三十八章 他來了

仙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

2022-7-16 21:36

 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。
  空間不大的睡艙,被弄得頗為淩亂,枕頭歪歪斜斜,各色裙子搭在床榻邊上,旁邊的妝臺,放著兩條狐貍尾巴,還有清婉精心煉制的手銬鈴鐺……
  畫舫的床睡不下太多人,姜怡側躺在裏側,面朝墻壁;清婉平躺在中間;靜煣則躺在外側,背對兩人,手兒捏著薄被,遮擋在胸前。
  冷竹擠不下,穿著薄紗舞裙睡在了地毯上。
  至於在家裏作威作福的靈燁,被幾個姑娘合起來攆到了外艙的美人榻上,懷裏抱著大白貓歇息。
  左淩泉雖然想摟著媳婦睡覺,但屋裏實在沒他躺的地方;做牛做馬操勞壹整夜,人再精壯也難免有些過度放松後的困倦,就靠在了書桌後的太師椅上,閉目小息。
  雖然睡著了,但神魂顯然還沒從驚濤駭浪中緩過來,夢裏依舊感覺被壓得嚴嚴實實,雙手、腰胯、乃至臉龐,都被柔軟火熱包裹,和鬼壓床似的……
  意猶未盡的夢境沒持續多久,左淩泉就被寂靜艙室裏的聲響喚醒:
  咚咚咚——
  咚咚咚——
  窗戶上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,就好似早起的啄木鳥,開始了新壹天的忙碌。
  左淩泉睜開眼簾,左右掃了眼,才掃開了腦子裏的雜念。
  他輕手輕腳起身,來到美人榻旁邊,把靈燁身上的薄毯往上拉了些,遮擋住倒扣玉碗般的風景,然後推起了窗戶。
  外面風和日麗,徐徐陽光照耀著青山綠水,景色美不勝收。
  左淩泉尚來不及深呼吸、伸個懶腰,就發現窗戶上面落下來壹個雪白的毛球,停在窗臺上,張開翅膀就:
  “嘰嘰嘰……”
  雖然聽不懂鳥語,但左淩泉很明白團團意思:
  “幾更天了餵!太陽曬屁股了還在睡,鳥鳥都醒了,餓死球了怎麽辦……”
  團子委屈巴拉叫了幾聲,低頭發現奶娘睡得很甜,就落在了靈燁身上,跳著踩了踩,然後又飛進屋裏,挨個踩過去,沿途“嘰嘰嘰”,當是在喊“起床啦起床啦……”
  不過壹瞬之間,屋裏就響起困倦呢喃和低聲訓斥:
  “嗯~……”
  “妳給我老實點,大早上叫魂兒啊?”
  “嘰嘰嘰……”
  ……
  左淩泉迎著陽光,偏頭看著屋裏打打鬧鬧的溫馨場景,勾起嘴角,露出壹抹心悅神怡的微笑。
  不過還沒笑多久,身前就傳來:
  “傻站著做什麽?把裙子給我拿來,管脫不管穿,真是……”
  “哦,好的寶兒……”
  ……
  ——
  許久後。
  左淩泉收拾整齊,穿著壹襲清婉剛做好的雲紋錦袍,走在楊柳依依的河岸邊。
  姜怡紅裙如火,腰上掛著左淩泉送的‘紅娘子’,和左淩泉十指相扣,閑庭信步間說著:
  “我感覺不對勁兒。”
  “什麽不對勁兒?”
  “我感覺靈燁狐媚子是故意的,昨天晚上她不停挑事兒煽風點火,招惹我們;我們氣不過,就把她摁著讓妳往死的收拾……現在想來,她折騰的時間最久……”
  “呵呵,以前不是說過嗎,知道靈燁的心思還上當……”
  “妳還笑?下次她再敢不老實,妳應該把她攆出屋在外面站著,堂堂男人,在家裏壹點威信沒有怎麽行……”
  ……
  姜怡抱怨兩句後,感覺光天化日說這些不對勁兒,就收斂了心神,擺出長公主的模樣,認真道:
  “這次去霜花城,孤軍深入沒後援,妳可得穩重些,只要確認情況就及時折返……”
  左淩泉笑了下:“妳還信不過我?”
  姜怡壹瞪眼:“我就是信妳,才勸妳。以妳的行事風格,到壹個地方,要是不戳人兩劍,那就等於白跑了壹趟,渾身上下不自在……”
  “有嗎?”左淩泉回想壹路來的經歷:“在千秋樂府,我不就沒拔劍……”
  “就那壹次,而且只是沒拔出來,可不是妳不想拔劍。其他地方,妳沒困難也得找困難把劍拔出來亮亮。”
  左淩泉搖頭壹笑。
  “妳別笑,我說認真的。”
  姜怡拉著左淩泉的手晃了晃:“行事得有章法,該拔劍的時候殺伐果斷,不該拔劍的時候就得隱忍不發。咱們現在是在做什麽?”
  “探查敵情。”
  “對,說簡單點就是斥候、諜子。”
  姜怡認真道:“諜子、暗樁的職責,首要就是成功潛入;其次是不暴露身份,打探到有價值的消息;然後才是不惜壹切代價,把消息送回大本營。我感覺妳對‘探查敵情’的理解有問題。”
  左淩泉眨了眨眼睛:“有嗎?”
  “有。妳的潛入方式,就是把攔路的人全殺幹凈,這樣就沒人知道妳來了;再單槍匹馬端掉敵人老巢,把凱旋得勝的消息送回大本營,從而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。妳這叫‘探查敵情’嗎?妳這叫‘單刀擒王’,按軍法來算,屬於違抗軍令擅自用兵奇襲,贏了獎賞不多,輸了要砍腦袋的。”
  左淩泉笑了下:“修行道可沒這算法。再者我知道分寸,怎麽可能單槍匹馬端掉霜花城,我又不是上官老祖。”
  姜怡感覺就是不放心,主要是不想讓左淩泉涉險,不過她也知曉大是大非,該做的事情就得去做,所以叮囑了兩句,就沒有再多說了。
  兩人手拉手閑談,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停放懸空閣樓的河灣。
  閣樓的大門沒關,但因為裏面沒人,已經從望川城折返的仇大小姐,並未進去,和秋桃站在外面說著話:
  “上官靈燁和湯姑娘怎麽也不見了?還有桃花尊主……”
  “嗯……可能是去鎮子上逛街了吧,仇師姐妳別瞎想……”
  “我瞎想什麽?上官靈燁總不能也跑去畫舫上那什麽……話說左淩泉昨天晚上,不會和兩個道侶……”
  “咦~怎麽可能……仇師姐妳想什麽呢,不知羞……”
  “呵呵,我隨便說說,別當真……誒,他們來了……”
  ……
  姜怡遙遙聽見這些言語,臊的臉色通紅,連忙把牽著的手松開了,回頭跑向畫舫:
  “妳趕快過去。自己亂來,還讓秋桃給妳打掩護,真是……”
  踏踏踏——
  不過幾個起落,就不見了蹤影。
  左淩泉也不大好意思,走向閣樓,暗暗給秋桃使了個贊許的眼色,來到了跟前後,擡手壹禮:
  “讓仇大小姐久等了,昨晚和故人相會,聊的有點久……”
  仇大小姐看到左淩泉這副‘不食人間煙火’的模樣,心裏怪怪的,沒在這話題上糾結:
  “盡快出發吧,免得異族調兵遣將增添人手。”
  左淩泉見此也不解釋了,和仇大小姐壹起前往畫舫,與媳婦們匯合,開始安排潛入霜花城的計劃……
  ——
  奎炳洲東北部,壹座靠海港口。
  海風獵獵,浪濤拍在黑色海崖之上,滿載丹藥、器具的渡船,在海港內進進出出。
  港口附近是龐大的仙家作坊,裏面響徹‘叮叮當當——’的敲擊聲,身著制式衣袍的弟子,如工蟻般在坊間來回走動。
  正中壹座九層高樓,可鳥瞰海港全景,頂樓是精心打造的觀星臺,透過天窗可觀日月星辰,周邊則是懸浮的水幕,身處其中可見八方四海。
  壹襲單薄青袍的吳尊義,在觀星臺正中盤坐,擡頭望著天幕上的流雲,神色帶著幾分恍惚。
  遙想當年,在棲凰谷的時候,師兄弟乃至自己,都是壹窮二白,連壹枚白玉銖都能當成優秀弟子的獎勵;像這種用盡世間奢華奇珍的煉器瑰寶,不說聽過、見過,連做夢都不敢做的浮誇到這種地步。
  吳尊義自幼喜歡練器,無奈身邊實在沒材料,所以最常幹的事情,就是拿著竹片,和才六七歲的小清婉,壹起坐在棲凰谷後面的山崖上,琢磨那些天馬行空的陣法。
  因為沒有師長和書籍指導,也沒有材料實驗,吳尊義也不知道那些依據天地五行規律構想出來的陣法有沒有用,小清婉就經常問:
  “二叔,咱們弄這些鬼畫符真有用嗎?”
  他總是回答:“修行道長著,以後總能出去見世面,這些東西即便沒用,也能磨煉刀功、技法。”
  “二叔也沒學過煉器,怎麽知道這樣能練手?”
  “二叔雖然沒學過煉器,但知道陣圖、術法乃至世間萬物,本就存在於天地之間,有規律可循;煉器師要做的只是從天地間‘發現’,而不是從無到有‘發明’,所以這些基礎的東西,肯定和木匠鐵匠壹樣。”
  小清婉當時聽不懂這麽深奧的話,但還是練的很認真。
  只可惜,吳尊義當年連自己都‘養不活’,就更別談好好教導弟子,如今想來,算是把小清婉的天賦耽擱了。
  不過清婉很聰明,有了資源後,也能成器;就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,有沒有落下手藝,忘記了他當年教的東西。
  如果沒忘記,小清婉應該也能折騰出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吧……
  吳尊義望著天幕,幽幽壹嘆。
  同樣身陷敵營,已經快入鄉隨俗的雷弘量,在旁邊調試著陣法。聽見吳尊義唉聲嘆氣,雷弘量回過身來:
  “咋啦?”
  吳尊義收回目光,搖了搖頭:
  “有點想家了。學了這麽多通神藝業,本該回報家鄉,現在卻坐在這裏,給邪魔外道出力,感覺糟蹋了這壹身本事。如果回到九宗,我第壹件事兒,就是造個‘神降臺至尊版’,把我侄女弄成天官神使,直接把這鬼地方壹鍋端了……”
  這說的是玩笑話,但對於了解吳尊義潛力的雷弘量來說,半點不覺得這是開玩笑,他在旁邊坐下來,提醒道:
  “這話別亂說,讓上面知道,妳這輩子都別想走了。”
  “現在也走不了。”
  “走不了,至少日子過的還可以,要啥有啥的,指不定有壹天妳想通,或者正道打過來,咱們就熬出頭了。”
  吳尊義搖了搖頭,看向周邊的水幕:
  “商老魔要是知道,我花費神仙錢萬萬、天地奇珍無數,只是為了給妳打造壹個能跨洲看美人跳舞的觀星臺,第壹件事就是把妳閹了,還熬出頭……”
  “誒!”
  雷弘量面色壹震,認真道:
  “話可不敢這麽說,我沒了妳得多寂寞?要是商老魔覺得這玩意沒用,妳就說,嗯……這東西和天遁塔比起來,就是跨代碾壓;雖然華而不實暫時沒用,但天遁塔剛造出來的時候,也沒人覺得有用啊,造價不比這玩意低多少;這產量上來了,成本自然就平攤拉低了……”
  吳尊義沒有聽這些廢話,起身繼續調試陣法,想試試能否感知到玉瑤洲的動靜。
  但此地位於奎炳洲,能把華鈞洲西北的微弱靈氣波動解析出來,已經算是神技,再遠根本就感知不到了。
  雷弘量在跟前仔細觀摩,想想又詢問道:
  “這玩意要是建成,是不是可以用來竊聽?”
  吳尊義搖了搖頭:“正道那邊的天遁塔已經更換陣圖,不知曉陣圖構造的情況下,不可能破解信息,收到了也只是雜音;目前只能看看那些不加密的地下仙子跳舞,或者先生說書……”
  雷弘量能看這個,就已經知足了。他想了想道:
  “華鈞洲太遠,看不到啥東西,妳試下看看婆娑洲的情況,這些年壹直運丹藥、器械,也沒聽說那邊打大仗,感覺挺古怪。”
  吳尊義見此,就變更陣法,把水幕上的視角,跳轉到了霜花城。
  霜花城有異族用來通訊的天遁塔,本就和這邊有聯系,吳尊義知曉構造,遠程破解調用毫無壓力。
  雷弘量仔細查看水幕,等到水幕中的景物徹底穩定,壹座偌大城池就出現在了眼前……
  ——
  婆娑洲,霜花城。
  五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與山嶺,目之所及沒有什麽霜花,有的只是升騰的氣浪和幹裂的大地。
  左淩泉頭上帶著鬥笠,在荒原上行進,緩緩靠近異族在婆娑洲的老巢霜花城。
  仇大小姐、秋桃、靜煣都在附近,但為了不引人註意,離得比較遠;崔瑩瑩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;靈燁則帶著清婉、姜怡待在後方,以便遇到情況,隨時接應撤離。
  幾天以來,左淩泉聽從姜怡的囑咐,潛入得很順利。
  雖然在路上的時候,又聽到了風聲,說某地驚現蛇妖。
  但靈燁覺得異族若是守備空虛,肯定會用疑兵之計,幹擾正道摸排的進度,所以完全沒搭理,直接來到了婆娑洲西北。
  左淩泉已經預想到異族守備力量不足,但過來的順利程度,還是讓他有些意外。
  自從離開瀝泉國後,壹路來數萬裏,沒有遇上任何阻礙;即便遇到異族修士盤查、駐守,也都是境界較低的修士,最高不過玉階初期,他們悄悄繞過,根本就沒被發覺。
  瞧見此景,幾人基本上確定了異族頂層戰力不多的事實,不過仙魔之爭,容不得半點預判上的失誤,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得到霜花城看清楚。
  在烈日炎炎的平原上行走良久後,西北逐漸吹來海風,壹座巍峨城池出現在天際線上,來往的修士也多了起來。
  來到異族老巢,左淩泉愈發謹慎,隱匿氣息躲開來往修士的視線,來到壹座山丘上,遙遙眺望遠方的城池。
  三個姑娘壹只鳥,從各處集合,來到了跟前。
  仇大小姐註意著周邊,眉頭緊鎖:
  “好多人,城內修士恐怕不下數萬,這怎麽查?”
  幾人目的是調查異族有多少頂層戰力,說實話即便到了霜花城,想摸出深淺也不容易,畢竟異族修士不會把境界寫在臉上。
  謝秋桃常年在底層遊走,對打探消息極為擅長,開口道;
  “要不我扮作異族修士潛進去,找人打聽?異族也不是獨狼,都有宗門、勢力,找低境弟子詢問,大略就能看出來了哪些山巔人物。”
  湯靜煣抱著團子道:“進去怕是太危險了,要不讓團子進去找?”
  “嘰?”
  團子攤開小翅膀,意思明顯是:
  “桃桃進去危險,鳥鳥進去就不危險了?誰是妳親閨女呀?”
  “嘰什麽嘰,去!”
  湯靜煣和撒鷹似的,把團團往空中壹拋。
  團子迫於老娘的眼神兒,只能從命,不過出去前,還是張開鳥喙,討要了壹大口小魚幹。
  左淩泉知曉團子的厲害,雖然不壹定能看清楚具體境界,但危不危險它感覺得出來。
  能讓團子感覺到危險的人,必然比他們厲害,只要這樣的人不多,就能確認對方虛實……
  ——
  陣陣浪濤拍打著港口停放的貨船,不時有修士上上下下。
  頭發花白的老陸,坐在壹間茶鋪的窗口,眺望外面的無盡碧海。
  婆娑洲不是仙家聚集地,跨海往返的渡船,大多運送異族修士,不接散客,要在這裏等條船,少則半月多則半年。
  老陸也不清楚下壹條船什麽時候來,不過也不嫌煩悶,畢竟對於散修來說,修行就是如此,走走停停、走走看看,直到走不動那壹天,至於目的地?只要活著就在路上,哪兒來的目的地。
  而並肩同行的左雲亭,作為凡人不能不吃不喝,此時端著碗蔥花面,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大快朵頤。
  能到霜花城來的修士,最低都得靈谷後期,沒人吃飯,自然也就沒飯館,連糧食都不儲備。
  左雲亭這碗面,還是自己去靈獸口糧鋪子買食材,問茶鋪掌櫃借爐子做的。
  茶鋪裏就壹個人抱著碗吃飯,還讓在座的諸多異族修士有點恍惚——恍惚的不是面,而是左雲亭吃得真香。
  在座之人都已經遠行萬萬裏,看遍了世間風水,但這種饑腸轆轆、大快朵頤的滋味,這輩子卻別想再體驗到了,這對在座修行中人來說,何嘗不是壹種遺憾。
  不過看著人吃飯在哪兒都不禮貌,所以望著左雲亭的人不多,只是聽他那張嘴瞎扯:
  “索索……妳這不胡說嗎,我聽說書先生講,好多狐貍精和書生結為夫妻,最後喜得貴子。”
  “唉,那是胡謅。妖族哪怕化為人形,也沒法生兒育女,想要繁衍後代,得受粉身碎骨之痛,以大神通重塑金身,從根本上變成人族。”
  “那可惜了,我還想看看長著狐貍耳朵、尾巴的姑娘呢。”
  “這種倒是有,不過不是人和狐貍生的,而是狐貍道行低了,化形不完整……”
  老陸聽見這言語,搖頭輕笑,端起茶杯抿了口,想繼續神遊。
  但就在此時,茶鋪外面傳來‘噗噗噗——’的聲響,壹只鳥從房頂上飛過來,落在了窗臺上。
  老陸本以為是海鷗,但轉眼望去……
  嘶——!!!
  老陸硬是定力過人,才沒把茶水噴出來。
  他先掃了眼左右,再看向窗臺上歪頭望著他的大白鳥,不知該作何言語。
  團子也很震驚,不過聽從了左淩泉往日的囑咐,做出傻乎乎模樣沒有表現出來。
  它先歪頭望了幾眼陸老頭,又看向了左雲亭的面碗。
  “嘰……”
  團子猶豫了下,公務在身,不好要飯,只能忍痛扭頭,又飛了出去。
  ??
  老陸莫名其妙,擦了擦眼睛,確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差後,站起身來出了茶鋪。
  大快朵頤的左雲亭見狀,等老陸離開,才放下湯都快喝完的空碗,來了句“去拉泡屎。”跑出茶鋪,找到了在巷子裏兜兜轉轉的老陸,詢問道:
  “老陸,妳怎麽走了?不等船了?”
  “別打岔……剛剛還在,這鳥怎麽不見了……”
  “鳥?鳥不在褲襠裏嗎,縮陽入腹沒啦?”
  “滾……”
  ……
上壹頁

熱門書評

返回頂部
分享推廣,薪火相傳 杏吧VIP,尊榮體驗